Platonic Kill

Too late to tell.

Words more than I love you is I can carry you.


--1940


布魯克林郵報旁的狹窄小巷歪斜地延伸進入晦暗,巷口人行道上失修已久而掀起的瓷磚剝裂成網狀,一隻八孔馬汀靴從上面踏過去擠壓可憐的噼啪聲,那個身影踢開一張被揉成紙團的報紙,經濟大蕭條的字樣皺成一團。Bucky走進暗巷時探頭探腦,讓開身體讓微弱的光線照在那頭沾上泥巴特別顯眼的金髮上,他彎下腰將手穿過掙扎著坐起身的Steve的手臂,把他拉了起來。Rogers家的小子打起架來從不知道要逃,他不是在生病的時間就是在挨打,Bucky想,總得有人看著他。

「今天又幹掉幾個,Rogers?」

Steve沒有像平常一樣用手掌根部擦著額頭,回他一些固執的話。Bucky將Steve轉過身來,他的眼睛都張不太開了,兩行鮮血從鼻孔流淌下來,雙手無力的垂在身旁。

「Steve,」Bucky無奈夾雜一些不耐煩的語氣在看清楚Steve的傷時急轉直下,他擔憂的讓Steve撐著他,「Steve!你還好嗎?」

Steve晃了晃他的腦袋,Bucky將那隻細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攙著破布般的好友回到光明的世界。

「慢慢走,夥計,我可以揹著你⋯⋯」



--1944


「早安,大兵。」

Steve Rogers睜眼時首先看見墨綠的帳篷尖頂,然後是Barnes中士有些疲憊的微笑。他原先想要起身,但身體某個部位傳來的鈍痛讓他只能把頭枕回卷起的睡袋上。

「你腹部中了一槍,肩膀兩槍,天知道你是怎麼用剩下的一隻手從全是九頭蛇黨羽的基地裡殺出來的。」Bucky伸手按住Steve的肩膀,滿意的看到美國隊長齜牙咧嘴地瞪他:「沒那麼痛了不是嗎?」

他幫助Steve坐起來,掀起Steve的衣服查看,底下慘白的繃帶上有一個像是靶心的血跡,他的手繞過Steve的腰幫他解下。眼下傷口憑藉著血清的力量已經開始癒合,Bucky的手輕撫著患部周圍完好的皮膚,他感歎地說:「這真是⋯⋯驚人。」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Steve看著壓在他腿上的Bucky,自從他長高長壯後Bucky常把他的身體當成可以輔助使用的一部分,他的肩膀甚至曾作為狙擊手的制高點,讓Bucky騎在他身上開槍。

「是啊,就像某次我從巷子垃圾堆把你挖出來。這次我揹著你走了十餘哩的山路,沒有我就沒有美國隊長了。你應該替我加薪。老天,你可真夠重⋯⋯」

Steve其實記得透過Bucky肩膀看著雪地是模糊的白茫茫,他的下巴在肩頭上碦得生疼,還有記得Bucky喊著他的名字。



--21 Century


Steve在途中得知他的團隊被區別化管理時爆發了不小的脾氣,但Bucky告訴隊長這是他向Fury要求的,這是任務的一部分。

暗殺,竊取,就像七十年前Bucky為他做的那樣。

「我們之後再談談。」Steve扳著臉道。Bucky沒有理會他,逕自從他們暫住的旅店窗戶跳了出去,他還沒有養成走大門的習慣,那太耗時間。

而現下的狀況是,鐘塔中的炸彈引爆正在滴滴答答倒數,Steve四處都找不到冬兵。

「鷹眼,你有看見隊長嗎?」Sam問,Clint正想回吼他又不是會飛的那個,但他在高處立刻瞥見獵鷹只剩一邊的翅膀,及時改口:「不確定⋯⋯等等!那個是、」一道金屬閃光擦過他的眼睛,Clint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他剛從Loki的控制中醒來那麼糟糕,Bucky正往塔的方向快速移動,「Barnes!停下!」

一分鐘後炸彈引爆,他看見地面上的Natasha張揚的紅髮被吹亂,然後是穿著美國隊長制服的Steve——失去意識的冬兵掛在他的身上,手上抓著印著神盾局標識的硬碟——Clint從大樓上靠著箭頭上的鉤繩滑到地面上,觀察到Natasha鬆一口氣的表情。


算上心理評估的時間,冬兵還是在醫院住上了三天。

「Bucky,那只是些在無形之中流竄的情報,不值得付出性命的。」在Steve開始和Bucky溝通後,Sam識相的藉故出去不知道辦些什麼事,冬兵一言不發地看著闔上的門,然後閉上灰藍的眼睛。

「Steve,」他說,並隔著被單按上Steve放在床上的手,那讓他成功閉上嘴。「我作為鬼魂的時候比作為一個人來得更好。」

「……」

「可你在裡面,你值得。」

Bucky壓低腦袋,他從被子裡抽出那隻人類的手讓Steve可以握住它。

「我想回家,我可以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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